(写10.31想到,下一个句群是不是得标11.1了?月进制?)
这值2条微博。1.坐定,收汗,开始回忆,天快下雨了,空气十分优雅,汽车像钻头老鼠,托着一袋米,看一辆吴刚牌三蹦子冲过来,越来越快,呵呵,一个女人垂下舌头,冰淇淋在舌面旋转,像冰冷的阳具慢慢退缩,想起一个朋友像另外一个朋友,差点忘了隔着8年,
2.女人并腿坐着,裤门顶起来,好像也长着一只鸡鸡,一个脑袋种在胸腔上的男人,烦恼地闭着眼睛,看了一下,快要在玻璃上注射出两个洞,雨已经落了下来,花坛的草叶集好大,好茂盛,好多叶绿素。孙猫猫看着窗外说,飞机白白。
2012.5.29
手机不能上网,所以忘了在伤感什么,还差点伤感死的。好像推开门,走出楼道,突然看到烂湿的地面,就差点伤感死,情绪好低落,不过时间不太长,马上想到要排列一下词语,这一下,好像把伤感隔远了,看着它,全部变成字眼,究竟哪些字句和排列方式,形成传染的伤感病,空气好凉,真格的,都是雾儿,好多贴身的雾儿,凉凉的,还有走过两排木椅子,闻到空气里都是新翻出来的、蚯蚓的气味,走过大门,小心滑倒,在林子里,两条踩白的路,小心地上的水别被鞋甩到腿肚上。雾气真的好多,到处都是,弥漫得像空气一样,大得快像雨儿一般落下来,左边一条路在雾里拐弯,尽头全部是雾,连中间的那段也是,有些人,有些人,真的是有些人,这么些人,在雾气里默默无声地面对面地来去,差点好奇想探探路,很好玩的,看看走过去又会看到什么,不过我早就知道唻,再走过去是一条河,过了桥,是一排又一排的饭店。
2012.6.3
我走在天安门广场,吃惊地发现,桥梁下写着临时建筑,原来天安门城楼还有两边的那些高架桥、草坪、看台,都要拆的,人们在上面走来走去很平静,大家早就知道了。
小明跟我说有个家企业要拍一个宣传片,在找人。我和他走过十字路口,还有企业来的两个人。这两个人走在前面,穿着衬衣,衬衣系进裤腰里。我问,你们有什么要求么。那个年纪大一点的人说,说实在的,我们现在也不清楚。
小明刚刚在故宫的地下室租了个房子。地下室好大,用竹席搁开了,小明在前面带路,我们在竹席隔成的U型过道里不断猛烈拐弯,有时脑袋撞在软绵绵的竹席上。我跟小明说,好暗啊好暗。因为我都看不到走在前面的小明,一点都看不见。我说,晚上你怎么走啊,怎么没有灯呢。我感到有点害怕。小明支支吾吾,没有回答我。
从竹席的迷宫走出来,一条开阔的石板路,右侧一座围墙,围墙很高,长着草,草叶披挂下来,墙上还有青苔。小明说,火灾了我就翻墙逃出去。小明说这话时显得好胖,我笑嘻嘻地想,你翻得动吗。
我们坐在小店里喝酒,对面坐着小刚,小刚说等下还有事真的不能喝他还要保护胃。我往自己的玻璃杯里倒满了啤酒,给小明也倒了,给小刚也倒上,隔着干锅,小刚长得像青蛙,一下把啤酒倒在嘴里。
我在想,不如宣传片我来拍,不用找人了。我有思路了,看几个样片,拍一下他们的高楼、大门(尤其门口那座雕塑),水泥大道,车间,还有领导讲话,找雨果剪辑一下,把他的话剪碎,放在每一段开头作为提纲挈领,还把企业发展的关键年份和他的年龄做一个对比,比如30岁时,企业刚刚起步,35岁时,企业获得大发展,都赚了好几千万了。
在审片室里,几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坐着聊天,背后电脑显示着企业老板发在论坛上的招人帖,他有考虑的,几分几秒讲什么,到几分几秒又讲什么,他还很谦虚,在文末说自己不懂网络规则。
一架飞机飞过去,电脑屏幕升起一条条扭曲的电波,发出磁磁的声音。
2012.6.3
34.哥词汇还行的
刚开始是风吹雨,后来是雨打风。昨天,哦,前天晚上,好大一个月亮的,就挂在小区大门斜对面,半空那儿,不是特别高,可能因为大吧就显的,还有三盏灯,三盏灯倒是在围墙那儿,悬浮着、着、着、着、着,开始以为飞机,也就半秒钟吧,嗯,是风筝,不会动啊(形状也不对),稍微有点儿浮动,那是小小的风浪,哥懂的,
话说回来,
我是想说刚才风吹的时候,看到围墙内的那些白杨竟真的这么瘦的,完全没法想象,简直失去比例,在风中下半株不动,上半株摇撼,没折算意外,看得出来,全靠下半株稳着,配合得还算好,没有想到的是,走到院子里,走过一个穿花裙子的孕妇,我记得她的,公交车排队、骂起来人像贱逼,突然耳背那儿掉到一颗雨,接着前面路面上,无声无息地很神奇地飞快地出现好多圆点,好像电脑自动控制似的,深颜色的,映的,薄片,真的是大雨了,还下得来很快,不过跟南方的夏雨,还是比不上,人来得超快,特别猛,像雨枪喷射似的,射完就完了,大地一片湿漉漉,沟满塘满的,路上还流水呢,好多水洼,就是水凼,哥知道的,哥词汇还行,水潦。
2012.6.6
在不断地重复中虽然有差异,但我仍然厌烦了,我不想再提到那只脚踝脱节了的,钢筋铁骨的蓝色的小熊,真的不想提到,不是以不提到的方式提到。
2012.6.6
10.36.蚊子
刚刚有点困,所以眯了一会儿,现在天气挺好的,看上去是这样的,空气还算干净的,云朵也有,云朵的西部涂上了落日的金晖,其实这是昨天的白云,我出去散步了捏着一本书,一边走一边看,就看到了天上的白云,还有白云下面一片金黄的麦田,上次带孙猫猫出来,麦田还是青色的,好多青叶子在风里摇动,这么快就烤黄了,孙猫猫也长高了不少,现在的云是灰色的,差不多铺满了能看见的全部天空,云朵下面是白色的、灰色的楼群,那座楼上面依旧竖着两把吊架,像两把互相指着的枪,不过都指过头了,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提过了,昨
晚有一只蚊子,我坐在床上看书,就那么一会儿就困了,完全没到平时睡觉的时间,只要坐在床上看书马上就想睡觉,于是就睡了,晓乐在看康熙来了,透过耳机还能听到一些声音,几年前看过了,采访吴宗宪的,来了一只蚊子,可能就是好几天前看见过的那只,停在雪白的墙壁上,造型完整,就是没缺胳膊少腿,翅膀也没少,蚊子这年头不常见了,至少好像十年不见的感觉,小时候很多,醒来在蚊帐里拍手,拍蚊子,蚊子嗡嗡地飞来飞去,我好像已经睡着了,但听到了,不断挥手赶开,孙猫猫睡在旁边,他就没有听见,晓乐也听见了,显然蚊子比苍蝇笨一点,苍蝇比它大,飞得比它快,还飞得比它悄悄,蚊子有点像直升机,就是苍蝇看上去脏一点胖一点,像猪,晓乐说你赶它有什么用。我知道没用,但我不想起来挥刀砍死它。我好像又睡着了,我听到晓乐说,哎呀,蚊子飞进嘴里了,好了。我想问你把它咬死了吗?太困了,没问。她好像又说了句什么,我就问,你把它咬死了吗?我听到她好像笑了下,解释说,它好像乱飞,撞到我嘴唇上了。最终我还是不知道是不是咬死的,孙猫猫还是没有醒来,凌晨三四点他突然醒来了,哭,笑,在床上玩,完全清醒了,不知道为什么,他好像没有时间观念啊,也不会体谅人,后来我妈把他接走了,我听到他在我妈房间里呀呀呀说话,然后我睡着了,梦见一部关于蚊子的论文,很酷很新潮,简直惊叹死了当时记住了好几句。
2012.6.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