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读:0
听报道
下车,车外的空气冷得像海,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躲在站牌后面,一阵风来,卷起路边的尘土和路边工地的尘土,一蓬蓬的尘土立着推移过来,连忙转身,尘土沙沙地打在后背上,我也站到她俩旁边,女人对女孩说,你看,出门一定得戴帽子,你不戴晚上就得洗头。我发现站牌太矮了,尘土依旧击打着我的后脑勺,我摸了下头,早晨刚洗的头发好像已经枯黄了,待风尘稍息,转头一看,站台的那头还有一个站牌,那高高的,完全高过我的头顶,底下躲着一个全身包裹只露出眼睛的清洁工,那里还有太阳晒呢,过了会儿,又转头一看,站牌下空空的,清洁工到马路上扫东西去了,其实风不是早就扫得干干净净的了么,我连忙朝站牌跑去,刚转身,来了一股风,像浪头打来,噎得我一阵窒息,勉力跑到站牌下面,果然啊,这里可以躲点风,也有太阳,我看到旁边的尘土打着旋地上升,更远处的尘土飞扬开来,竖起一面面大旗,这时我想公车你丫为什么还不来,当它来了之后,我坐在它朝阳的窗下,看到薄薄的蓝天下面,一辆银白色的飞机啥事没有地平移着,好像吊线的玩具飞机,在这个蓝色的苍穹下面,隔着灰扑扑的楼群,可以看到穹罩的底部,渲染着淡定的土黄色。 2012.2.6
话题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