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5.公益西桥

早上下楼吓了一跳，电梯门一开，没想到里面已经高高低低站着4个木无表情的人，一点十几分出门，走到小区门口返回，觉得头晕晕的不舒服，返回洗澡，一点三十几分重走到小区门口，还是不舒服，天气倒还好，太阳晒着也不热，去取款机取款，等一个妇女、一个姑娘和一个小姑娘的团队取钱，取了好久好久，取了钱后去超市挑酒，2点多站在316站等车，4点左右到目的地，小区门口有卖盗版书，挂横幅了，送书下小区什么的，摊主扒在书上睡觉，扫了眼，真的有本事做到几百本全是垃圾书啊，翻了本明显盗印的《西藏生死书》，其中有诗，喜欢诗的一个原因就是它不断换行版面透气，不过我自己不喜欢换段，也不喜欢逗号句号外的标点，有时跟自己作对似的恶作剧般用几个另外的标点，所有的标点都在字句里了其实，也不喜欢藤蔓般纠结的长句，但不讨厌看别人的长句，这些是我在去取款机的路上想好的，现在几乎逐字逐句回忆起来，逐字逐句打下来。在回程车上，一个女的突然恶狠狠地清嗓子，对着空气骂（难道她在骂背对着她的那个男人吗）：……安利跟踪我，你也跟踪我，被我看见了，你跟踪我被我看见啦，你以为姐赚不到钱，再跟着我，我骂死你。她说的干干净净的，但语气很吓人，车厢里一片静默，大家往这边看，这女人就站在我后面，我看她玻璃窗里的映像，后背有些紧张。传媒大学站她下车，背对着她的男人和刚才没发现的一个矮女人说：这是被安利骗了的吧，快疯了。女人说，太吓人了，已经疯了吧。男的说，没有，就是心里有不痛快的事儿，这样下去会疯，没完成任务，领导批评她。小区的椅子上有人盘腿坐着，穿着汉服，屁股底下垫着报纸，腿上搁着一个书，伴着他的是小区里亮黄色的健身器材，再迟一点就会被他吓到。旁边小区某幢楼的一层，电视机开着，蓝色的画面，好像某个综艺节目，透过白色的纱窗，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上，似乎无忧无虑得像个神仙，每幢楼的顶层，还有其他楼层的好些窗口，亮着灯光的，都让人向往，似乎里面有完美的生活。

2011.8.2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