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完三环拐进一条街后,我才意识到一直跟随着一个女子。可能是从下车开始的。
这个女子穿着黑色的上衣,灰白裤子,和一双拖鞋,拖鞋的颜色是赭色,我想起了这个词。
北京的街灰扑扑的,在晚上也可以意识到。路在开膛破肚。接着,也就是在走了三四百米之后,她拐进了小土豆美食。小土豆美食,这个名字挺好的。
我继续往前走。在小区里,看到一个女的拎着一个羽毛球拍,穿着很长很长的白色T恤,她看上去还很年轻,在微微拐了个弯后,我看到第二个拎着羽毛球拍的女人,这个女人看上去有点老,像妈妈般老,但看得出来她不难看。
我转头看了看周围的楼。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,很奇怪。
小店门口坐着三个赤膊的男人,他们在喝啤酒吃盐水花生,看得出来,他们吃得挺好的。
接着我走上楼,洗了几株菜,我在想,两个东西之间隔得很久的好处是,它们会比较不一样。在路上我一直在想,我是不是已经找到了新鲜的语气。
2006.8.2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