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懂你的意思，但我完全不懂你说的话，晕
——答我的学者朋友张晓波

这套话语体系我不熟悉，但我明白你在说什么，就是那天坐在树下的那段话，只不过当时你用的是口语，现在是严格的学术语言。其实，你仍旧只是推论了一个你认为的史实：启蒙及其后果，仅仅是历史的断裂，而非历史的扩展与延续；没有拿出一个当时你要反驳的关于启蒙原则的论断。我靠，你牛比的地方就是，你说的话像大师，大部分人都认为看不懂，我牛比的地方就是我说的话大部分人都认为看得懂，并且深深惊诧于自己竟然看得懂。

附：

——答我的诗人朋友孙智正

 

启蒙运动的张力，起于对古典的紧张与破坏。启蒙的展开，实际上是现代话语权对于古典话语权的颠覆与剥夺。在启蒙之上，现代这个泰坦巨人才得以诞生。但是现代的基石不是传统，不是古典，而是启蒙的基本原则。启蒙原则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进行自我确认的，即启蒙将其原则创造为历史的正面原则，而将古典世界的全部原则归入到相反的价值体系之中。亦即，只有在认可启蒙原则的前提下，对于古典世界的探索才变得有可能，而现代，正因此成为古典的正面形象。启蒙，重塑的是启蒙本身，而不是世界的统一有效性，启蒙原则的方法论，重塑的是启蒙之后的世界——并以此关照启蒙之前的世界。换言之，启蒙及其后果，仅仅是历史的断裂，而非历史的扩展与延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