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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火柴》

“他用橡皮筋缠紧了我的鸡鸡,一截一截的,叫我撸,甚至还帮我撸了几下,鸡鸡硬起来,橡皮筋完全嵌进肉里,都看不见了,其实也不痛,跟缠手指一样,前面都憋紫了,我就是很害怕,不痛,怕把鸡鸡勒坏了,这时他拿出半截筷子,我操,捏开前面那个口子,一下子都捅了进去,我痛得快晕过去,他们也吓坏了,血滋一下飙出来,飙尿似的。”
“我去找医生,就跟他说晚上对着篱笆撒尿,不小心戳了一下,他也不管我,就看了我几眼,叫我撸直了,他往口里送一些黄色的小药粉,那根小汤匙小极了,可能银子做的,我看捅进去都没问题。”
(“像挖耳勺那么小?”)
“这样我一直过了十来天,一撒尿就疼得翻天覆地,那药后来我就自己抹,装在一个白纸袋里,碾碎了,粘在手指肚上一点点往里倒,倒完了我就在龟头上包一层纸。”
“我没去上学,这怎么上,也没告诉家里人究竟怎么回事,我就说不去上学了,我坚持不去,他们也没办法,等好了之后我就转学到另外一个学校了,那里,我的姨夫在当教导主任,有一天我特别冲动,都想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K把烟灰弹在烟灰缸里,特别感伤地叹了口气。
小Queen趴在他的胸口上听(K的心跳),等了一下问:“完了?”
“嗯,”他点点头,“当时我特别担心以后能不能用,事实证明还挺能用。”
K把烟碾灭在烟灰缸里,转身把她压在身下,中间他们采用了一个五年来从来没试过的姿势。
小queen流下了满意的眼泪,靠在他的手臂上。
K重新点了根烟,深深地吸了一口,慢慢把烟吐出去:“前几天我看到他了?”
“谁?”
“拿筷子捅我的人啊,难道我姨夫?”
小Queen笑了下。

坐在绿化区的椅子里,他们俩一块儿吸一个杯子里的奶茶,球棒横搁在屁股后面。
等了两三天,有一天天快黑了,一个留着平头和胡子的人从他们前面走过去,中间隔着一个花坛和一张乒乓球台。
“就是他,张德松。”K说。
他们放下奶茶,穿过花坛,绕过球台,K把球棒反背在背脊缝里,小Queen挽着他的手臂。
K没把球棒抡多高,只是举过头顶,直直地抡了下去,他们一直担心他会不倒,或者直接死掉。现在张德松恰当地晕倒了。
K抬着他的上身,小Queen托着他的脚,腋下还要夹一根球棒。走了几步,K叫她把球棒搁在他的肚子上。
路上看到的人都发出惊叹声:“呦,这是怎么了?”
小Queen说:“被人打了。”
“那赶紧送医院啊!”
小Queen不搭理,说:“让让,让让。”摆出一副“这不正在送医院吗”这样的架势。

 

把张放在后座上,小Queen开车,K把他手脚捆牢了,强行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网球,给他带上一顶帽子,往他身上撒了半瓶白酒。
一路上,K不断提醒小Queen开得稳一点。车停在郊外一条荒路上,张还没有醒。K把他拖到地上,张扭曲着身子,以一种奇怪的姿势。
K扇他耳光,扇了两三个。还没醒。
“手疼,”K说。
小Queen说:“我来。”
她拨正张,准备往他裤裆来一脚。
K拉住她,看着她。
小Queen明白了,扭捏了一番,最终分腿站在张的头颅上方,内裤和长裤一块儿褪下(显出不好意思的样子),慢慢蹲下去,注意对准位置,瞟了K一眼,过了会儿,第一注尿射出来,没有准准地射到脸上,尿截停了,小Queen的屁股挪了挪,尿重新射出来,滋在张的脸上,张嘴里塞着的草绿色网球染成了酱色,小Queen一边撒一边瞟了K几眼,咬着下嘴唇。
他的脸动了几下,慢慢睁开眼,她拉起裤子,呼一下跳开。他的嘴巴快胀裂了,眼皮扑闪着,睫毛上顶着尿珠。她噗一声笑了,拿出一张纸巾在他眼睛上按了按。
K把脸凑到张眼睛前说:“张德松,是我,我是K。”
张的脸上没有表情。K不能确定张(他的帽子浸透了血)是否认出了他。


K勉强把张的裤子褪下来,示意小Queen过来,小Queen摇头说:“我不要。”
K说:“那你扶着。”K把张的撸硬了,下意识地闻了闻虎口,没有明显的气味。
小Queen掏出一张纸巾,隔着纸巾,两根手指捏着。
K掏出一包火柴,拿出一根。
小Queen无辜地看着他,张已经软倒了。
K重新撸,把一根火柴放进去,张扭起了身体。K大声说:“攥紧!”
小Queen也不管纸巾不纸巾,下两手死攥着。K把四根火柴并在一起塞了进去,火柴头红红地露在外面,不管张怎么扭,火柴粘住了不会掉出来。
K点了一个火柴,又点了一根火柴,点了三四根,终于把那五根点着了。


 

“我以后再也不吃烤肠了。”
在车里,小Queen生气地说。
但被爱又那么舒服。

2009.4.29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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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智正

孙智正

753篇文章 6年前更新

浙江嵊州市人,打字家,写小说、句群、字行,著有长篇《青少年》、《我们去干点什么吧》、句群辑《句群和字行》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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