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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3.女明星
远远看见梁洛施,贴在报亭上面,裂着红嘴,浓妆的样子并不好看,转个弯,又看到春晓微微嘬起来的嘴,在某本杂志的封面上面,看见太多次了,也觉得做作,张曼玉的话太瘦,对她的脸也没多大感觉,刘嘉玲的气质更接近邻家亲切的大妈,关之琳眼睛大是大,但像二奶,年纪大了就是包壮男的春妇,梁咏琪看上去很干净,像外语系的大学生,就是太柳条了,安又琪挺清纯的,像twins也是,差不多算一型吧,she典型四肢粗短的台妹,台湾倒是很有些漂亮的名模,liz,左玉宁,莉莎等,林志玲算是一个笑话,不喜欢面面俱到的女人,侯佩岑、大S看面相就是虚伪的人,尤其大S,骄矜做作的感觉,伊能静我还没看到出轨新闻爆出来时,就说她很危险,当时我是这么说的:“《71.有些“明星”在“发骚”》比如韦唯、伊能静、袁立、孙悦等,你在电视上看到她们的时候,感觉她们或许处在狼虎之年,或许进入了感情第二季,散发着某种春情。这个附着于她们正常的图像和表演之上(之外?之内?)的东西,好像就是巴特所谓的“punctum”了。所以看电视是学习。电视是学习机。2008.12.8。”小S的话越来越有些排资论辈的江湖气,蔡依林无疑有点丑,萧亚轩也不好看,没记错的话,还有孙燕姿,她们三人是差不多同一时候出道的,那时就在想,为什么最近制作的女明星都要这么小号呢,张韶涵可能贫血吧,张含韵外型比较可爱,但穿牛仔裤似乎撑不起屁股,据说她很像一个日本女星石原里美,我就不了解了,只知道些松岛菜菜子、藤原纪香(后来看到一个AV女星很像她,涂着油骑在一个男人的肚子上)、广末凉子、常盘贵子(那时有常盘贵子露点的视频流传)什么的,没多大深刻的印象,宋慧乔据说长着最完美的女人的脸,用“最”这种字眼总是不恰当的,不过看她样子应该是性格温和的女子,李英爱被我国大面积观众注意到时,已经老了,不知道为什么说安吉丽娜·朱莉的胸是最美的,简直胡说八道,去看一下《机动杀人》吧,都垂到什么程度了,为什么都还要露呢,舒淇的胸看起来没有根基,像在紧身衣里塞了两个橘子,看过《西西里美丽传说》的少年们,一定会对深深眷恋莫妮卡·贝鲁奇,《赶尽杀绝》的导演一看也是她的全球肉体崇拜者之一,至于法国的女星,唉,她们一般都很干净精致,塔图什么的,好莱坞的,基本上没什么感觉,虽然我对美国人抱着好感,斯嘉丽·约翰逊固然在《迷失东京》里穿着肉色内裤,有一段腰臀的描写,也有一些男人对她抱着狂热的爱好,那又怎么样,至少我刚好没什么感觉,乌玛·瑟曼这样的女人,没有昆丁是不会去注意到的吧,为什么我没有真正崇拜和喜欢的女明星?可能太刻薄了,也可能是个隐性的同性恋。
2009.7.10



40.跑步
身体越来越重,其实是瘦了,要去跑步了,去年跑过三个晚上,一边跑一边脑盘高速运转,琢磨着每天写点跑步的东东,写30天,懒,结果过些天看到村上春树的《我们谈论跑步时谈些什么》,即使像他那么喜欢卡佛,也不会套用,《挪威的森林》也套了,写了《在和存在》,看到海德格尔有个译本叫《存在与在》,写了《重复和差异》,看到德勒兹的《差异与重复》,我无语,但不改,知识面狭隘啊,吃到不是学者的苦了吧,从马路边上跑过,跑过一座高架桥,沿着河,河边是大片大自然一般的绿化带,上面“开着一束束银红色小花的绉叶剪秋罗,还有女人心,那是一种枝叶纤细、垂挂着许多红色和白色心形花朵的小灌木;另外还有一种有臭味的,则是傲慢草。在这些花木旁边种有长梗紫苑,不过这时候还不是它的花期。花坛的土表上匍匐着带有柔软芒刺的肥叶景天,以及长相滑稽的马齿苋。成群的蜜蜂在秋麒麟草和蓝色草夹竹桃的花朵间忙来忙去,浓密的常春藤里,褐色小蜘蛛在辛勤地穿梭结网。在那片紫罗兰的上空,则有一群身躯肥胖、双翼透明的蛾蝶类,正愉快地振翅飞舞。”我从这些东西边上跑过去,跫音(哇)在夜幕上荡猴子(哇哇),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黑色的树下面,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蹲在地上烧胶片,我跑过去时他们也不看我,他们烧的是什么神秘的胶片,这么假装入神,跑步身体这么耸动,脑浆该怎么振荡!血液、挂在腹腔里的内脏、眼珠等等,难道他们仍旧非常平稳吗,就像坐在车里,不是吧,应该像变形金刚里,嘁哩喀拉,河水和树木像地板上烦人的水迹和牙签,只有那些闷棍似的高楼可能撩着裤裆。

2009.7.6

 


41. 小日子
今天又闻到一股臭味,莫明其妙的,坐了一下午了,突然闻到,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,不知道是什么臭。
2007.12.7
 

42.拖把
现在不敢去厨房里,一定有大把的蟑螂在洗手池、地板上和垃圾桶边爬来爬去,手头的雷达又已经用完了。有一把拖把搁在跟厨房连通的晾台上。
拖把总是头重脚轻的,我们家这一把也不例外。它是上上户租户留下来的,当时还比较新,但因为拖完地后一直放晾台上阴干,所以它烂啊烂,到现在烂得差不多了,洗手间里本来还有一把,它当然烂得更快。我在回忆跟上上户住在一块儿的时候,是多么窗明几净啊,地板也发着亮光,你想,他们连拖把都有两把啊,蟑螂一只也没有。
现在他们留下的风扇我们还在使用,因为,我们自己那把坏了,我没有修好。
我想,如果蟑螂是专门清扫垃圾的清洁虫该多好,壁壁角角吃得干干净净,也可能真是的,我们没发觉,科学出错了。科学出错了也没宗教什么事。基督、反基督都不关我事。
这是一把拖把。那根木头,那些布条,那些把布条缠在木头上的铁丝,都深深咬紧木头里了,这些木头、布条和铁丝也包含着宇宙的基因——你们去查。
2009.7.10


44.刚才扳断了一块饼干。
我在网吧,一边上网,一边吃饼干,一块块拿过来吃,网吧的键盘可能很脏,所以我的手指很脏,但没看见手指上一条条虫爬,我一边吃一边想着这样的事情。饼干一块块很顺利的拿过来,有点吞服的感觉,用冰红茶冲下,突然,有一块饼干拿不过来了,我一边看着屏幕一边想把它取出来,取了几下,它突然断了,手指粘到黏黏的夹心。这才看了一下,对了,放饼干的通道中间有个隔断,刚才这块饼干被别的饼干挤在这个隔断上了,刚才应该好好把它取出来的。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写这个,可能因为很无聊,可能因为刚才突然觉得看片很无聊,我为什么要看电影,一点成就感都没有,快感也不强烈,一个人为什么要做事情,他真的是想做这件事情的吗。全世界只剩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做什么,吃饭睡觉上厕所?还是看书有奇怪的安心感。
2008.1.22


45.飞机

从舷窗望下去,夜晚像一口碗仰躺在地上,像黑海,像一块洇染浸透浮泛起墨水的地毯,(厚厚这个词用到哪里为好,舍不得隐瞒掉),灯火越来越渺茫和稀少,像微弱的星星,夜晚躺倒在地,我俯视着它,在时间的平流层里缓慢前进。
空姐把头等舱的门帘拉起来,扣上。想起某些以空姐做道具的AV,没看过的人不会想,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。
我想起飞机快速在跑道上奔跑,后来飞了起来。
我想起太阳被日食掉七七八八。(嘿嘿。)
其实那时,我和邻座激烈平静地交换着语言和声音,就是说话。都是谎言。
这不是6月22号的情景,是6月23号的6月22号。
为什么严肃让人害臊。
我是同行好手们的吸血鬼,他们变得干瘪,快速地走到时间前面,也就是老去。

2009.7.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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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智正

孙智正

753篇文章 6年前更新

浙江嵊州市人,打字家,写小说、句群、字行,著有长篇《青少年》、《我们去干点什么吧》、句群辑《句群和字行》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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