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去吃饭和打球之前，先说完六条鱼。
四条鱼是新买的，两条雁鱼，两条金鱼，一条黑一条黄。我已经多次说到它们，我要把它们当成明星。它们分别在两只鱼缸里，鱼缸很便宜，这是我没有想到的，那个看上去像花盆一样很漂亮的小鱼缸，只要五块还是三块钱。另外一个贵点，可能在二十五块左右。其中一条鱼已经死了，有一天我们打算把其中一缸鱼送给邻居，第二天，邻居说有一条鱼横过来了。真猪去捧回来，鱼缸冰凉，原来他们房间太冷了。这样，这缸鱼又回来了，剩下一条安静地浮在里面。这两缸鱼就摆在床头，鱼缸我看就应该在街边买，那些人用双轮车拖着瓷器和玻璃器皿，我看见他们都是在黄昏，他们的东西，很便宜。有一次，我们买了两个厚厚的竖纹花瓶，便宜得不像真的。其中一个花瓶从床头摔下来，砰的一声，没碎。
另两条鱼是在大角家的两条，我记得是黄色的，尾巴很大。也是冬天太冷了，先是放在有暖气片的窗台上，后来还是死了，用手把它们捞起来，滑腻腻的感觉很不好。我跟人说这两条鱼的死是因为大角觉得太冷了，把整个鱼缸放进微波炉微波了一下，结果打开一看，炉腔溅着很多色彩鲜艳的污点，鱼肚爆了。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，事情的真相可能不是这样的。就像那条冻死的鱼，跟人说起的时候，我总是说天太冷了，我放在阳台上结果冻死了。其实是放在邻居家的房间里，也可能是放在洗手间。
我唯一知道的一点是，鱼肚确实会爆的。有一次，那时我们住在另外一个房间，我们觉得房间缺氧，把鱼缸放在窗台上，第二天，鱼浮在水面上，肚子鼓胀，最高点有一个窟窿。真猪认为这是被鸟啄的，我不这么看，除非鱼缸里有只淹死的鸟我才这么看，我认为它们是撑死的。把它们放到外面去的时候，放了太多的鱼食了，外面空气这么好，它们的心情就可能变得很好，就很能吃，就撑死了。

2006.11.1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