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6.当然了,我会爱上声名狼藉的戏子,捅死
就是各行各业的装逼犯,不是吗,一个破破烂烂的人更像真的,又当然了,不是说就要把自己搞烂,和希望别人搞烂,天气多么的热啊,在冷气室里待久了,待了两天,说不出的难受,也许是冷气进了肌肤,郁结了,正在深入膏肓和骨髓,呵,出来走走,去外面,微波炉般浮满尘灰的空气里走走,蒸一蒸烤一烤焐一焐,逼出些汗来,马路上,一辆黄色的救援车拖着两节的361公车往前疾驰而去...
126.我的手机就是我的晨鸡
腿脚并立站在睡房的地板上转动上身,长期不劳动,身体很累的,我向左转转,转到极限,向右转转,转到极限,其实更应该说是扭,上半身像装在腰腔上的扭机,圆凿方枘,配合得不太好,转不了几度就卡住了,只好转过来转回去、转回去转过来,很枯燥,不圆滑,有点像老气的电视的转钮,我发现,当我看着三面墙壁转时(眼界里只有三面墙,背后的第四面也能眼见一点,但意思不大,属冗余信息),三面墙壁是断开的...
125.5个桃子
125.5个也行,5个桃子,洗得红红白白的,放在绿色的(颜色均匀而鲜明)水果盘里,水果盘做成一个苹果剖半的样子,蒂头上对生着两片叶子。
它们放在一起很美,旁边另有一把蓝色的卷刨。我想起我妈一个本家的亲戚,她的背驼得呦下巴陷进肚子里,她早就死了,我还记得有人拉了一车桃子来卖,很多人挤在一起挑,她把两个桃子放进篮子里,偷偷背到身后,示意我拿走这两个桃子。我还记得她坐在门口看电视,门内放着电视,她距...
124.我还是没有能力在头顶形成一个挡雨的斥力场
下雨了,我愿抵抗阿尔茨海姆病(它会完全擦除你的记忆),生生地记得此刻:我站在正在被暴雨洗刷的报刊亭门口,问戴着耳机的小姑娘买一本杂志,下雨了,我在电脑前面坐得头昏眼花,但好像拯救了人类和自己一般充实,我认真地接近了一件工作的尾声。把裤脚卷起,刚好我穿着拖鞋,脚趾褪皮般苍白,雨伞的钮帽不见了,按钮深陷在肉里疼,我把它搁门口的柱沿上摁开,雨伞像一朵花般蓬的绽...
122.河底是河的第三条岸
一直知道有本小说叫“河的第三条岸”,忘了有没有看过,然后完了,我不断看到这个短语,被人们作为有诗意和莫名其妙哲理的句子频繁使用,频率接近“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”“生活在别处”“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”等,看多了让人寒毛倒竖、鸡皮掸一地,我感到很奇怪,你们疯了吗?很明显,河没有3条岸,河只有2条岸,有3条岸的河是畸形的,是怪物,刚才我突然想到,河的第三条岸就是河底,好了,这下安心了。...
119.有鱼
超市门口那座高低错落的鱼缸,我拎着购物篮站在它面前,看那一方方水里的鱼,有鲫鱼、鲤鱼、草鱼、鲢鱼和其他鱼,大的小的,都呈鱼形,我看了半响,说买一条。鱼贩穿着白大褂,前襟下摆沾着血腥,他把抄子探进鱼缸,询问地看着我。我说,不要太大的,也不要太小。他虚抄着了一条:这条?也行。如果让我抓,我倒很想那抄子猛搅一阵,会有鱼自己撞入兜里,这样好玩,还有些跳跃出来,掉地上一阵扑腾跳踉,留下一滩胡乱的涎液...